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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幽幽传来一声叹息:“没想到,皋月也有如此应接不暇的时候。”
我按下心头喜悦,捞起两只脚,出了池子,施施然站立而观,陬月一脸倦容,见我回头,淡淡一丝浅笑:“皋月给小夭仙子下药,小夭仙子羞辱皋月,如此,可是两清?”
到底是陬月,洞若观火,名不虚传。
我别有用心的想了想,方道:“若是陬月仙官求情……”
“陬月在此替皋月向小夭仙子赔礼。”
行动倒是迅速,但这礼岂是这样赔的?
我两手背在身后,头微微扬起,一脸的高不可攀:“赔礼道歉讲的是诚意,不知陬月仙官的诚意是否足到,能令小夭释怀?”
话锵锵落音,皋月就从木讷当中清醒过来,但见他轻轻松松站起,轻轻松松走来与我并肩,脸上不尴不尬,笑得有如行云流水般恣意妄为而不失本色。我将他这副模样望上一望,诚心诚意在心中暗道,若论心大皮实脸厚,皋月稍微懂得谦虚为何物,施施然以第二自居,只怕六界再无人敢觊觎第一。
是以,不要脸。
“小夭桃花~”我翻出一朵寒酸的眼白,丢给他,他倒不嫌弃,笑意盈盈接着受着,也要将话说完:“赔礼这等事,皋月自信了之,何须假手于他人。”
“这个嘛~”我拨正眼珠,露出一丝堪忧,捶着胸口,痛心疾首道:“皋月仙官连那等虔诚无害的凡人都能拿来糊弄一通,这等诚意,小夭不稀罕。”
皋月闻言,露出一脸无辜,煞是委屈的嘟囔着:“适才明明还与皋月鸳鸯戏水……”
我默了默,非礼勿听非礼勿听。
饶是将这不正经的仙官撇了去,与陬月同行。
“小夭桃花~小夭桃花~鸳鸯戏水~”身后凄凄惨惨一声长呼,我挠了挠耳朵:“陬月仙官,皋月仙官真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”
“寒号鸟~”
我讶讶:“难怪如此凄惨。”
陬月又笑了笑,却笑得很是不轻松,疲倦就似眼尾的褶子如影随形,略有几分心不在焉:“今日小夭仙子且当寒号鸟是皋月真身,至于明日,明日再说。”
谁说陬月仙官无趣,真真是顶有趣。
我低低笑着,心中郁结总算释放一二,陬月将我望上一望,再道:“能博小夭仙子一笑,陬月之幸。”
“陬月仙官莫要以为用这等玩笑哄得小夭心花怒放,便可让小夭对昨日之事不做疑心。”
我冷了冷,言归正传。
陬月停下脚步,我亦停住:“小夭虽记得不甚分明,但迷迷糊糊还是见到了些许,比如嘶喊比如血比如那道……”
“小夭仙子~”陬月速速截断了我的话,我侧面而视,但见他表情十分古怪,几缕青苔色的细细如斑纹凸起的青筋在他眼尾处盘亘不去,幽深似海的眼底不断涌出叫做恐慌的东西,这样的陬月,确是首见,不禁让我心生寒噤。
“小夭仙子~”他用同样的语气再次唤我时,我便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:“陬月仙官,若是不愿告知小夭,小夭便……”
“小夭仙子误会了~”那些盘亘不去的青筋还是在陬月的隐忍里消了去,眼中景致慢慢从深海渐变为浅海:“陬月只是觉得小夭仙子若有疑虑,应当去问殿下。”
此法甚好,只不过……
我垂下头,绞着衣角略有所思:“苍旻待小夭总是不够亲和,小夭怕……”
“疑心易生暗鬼,小夭仙子待殿下又何尝不是如此?”
我是吗?
我有吗?
我坐在窗台前,陬月的话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。
我不是吧?
我没有吧?
左右博弈令我忙得不亦乐乎时,但见从远处悉悉索索冒出一个人影,待她近到窗前,我双手支着左右两边脸颊,好一个秀色可餐的仙婢,却是瞧着眼生,也不知是哪位神仙的家眷?
见到我,这粉衣仙婢规规矩矩行了一个四平八稳的礼。
想我活了七百年,何曾受过如此礼遇,这便手不是手,脸不是脸,茫然无措的端放下手去,又支起手来,糊涂得紧。
“小仙奉天后娘娘之命,请小夭仙子去昭华殿问话。”
天后,苍旻的娘亲,凤凰的婆婆,我便是傻了眼,那~那~我该唤她什么呢?
正兀自懊恼,这仙婢就似鹦鹉学舌般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断循环的唤着我:“小夭仙子~小夭仙子~”
我方如梦初醒,赶紧念了一诀,从窗口飘飘然然去到窗外,再飘飘然然的落到地上,见到衣角沾了三五点灰尘,少不得弯下腰去认认真真掸得一尘不染,方安心与她回话。
“敢问仙子姐姐名讳?”
那仙婢脸颊微微红过,低下头去,细弱蚊声禀道:“回小夭仙子的话,天后娘娘赐名,小桃。”
“可是夭夭桃花的小桃?”
我一个激灵,张口便问,她那浅薄